一边吃着红烧猪肉一边骂着“蠢猪”,这在今天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现象了。
猪,在俗文化上已经与愚蠢、蠢笨、可笑、贪吃、懒惰等紧密联系在一起,甚至在二师兄身上,还沾上了好色之名。
然而,在大约年以前,猪的形象和地位还不是这样的,不信咱们捋一捋。
先说汉字“家”字。
温馨温暖的家,避风港的家,流离失所的无家,破败流亡的丧家……无一不是与人们情感和生存密切相关。
可是在早的时候,特别是造字之初,没有猪哪有家?
“家”字就是屋顶下有一头猪“豕”,就连人死之后居住的地方“冢”,也没离开过猪。
可见,猪曾经是非常重要的,乃至神圣的,这在考古学发现中可以得到证实。
譬如在加工能力非常弱的远古时代,人们把最精美的玉器雕刻成猪的形状。在距今~年的新石器时代兴隆洼遗址的号墓葬中,一位尊贵的墓葬主人的随葬品就是一公一母两口猪陪伴着。
可见,在远古时期,猪是很受崇敬的动物。
为什么呢?
有一种看法说我们现在吃的六畜马、牛、羊、鸡、犬、豕都是野生种驯养的,那么假如这个过程是真实的,相对于其他五畜,由野猪驯养成家猪在实惠和难度的综合考量上,应当是最贴心的。它比牛马羊更适合居家,比鸡犬产肉量更大,而且温顺、听话,的确是平常家庭最好的选择。
当然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六畜”根本就是突变的结果,与人类的驯养关系不大呢?也不是完全瞎想,就比如有人认为鸟就是小体格的恐龙适应了地球灾难之后的变种。
也就是也许有那么一天,地球环境突变,为了存活下来,野猪主动地变成家猪了。
在原始崇拜中,猪的确无数次被发现处于很高的地位,应该是一种神,或是某一片区域的一种神。
就是不知道在它被崇拜的时间里,人是怎么想的。我们不妨从实用主义角度揣摩一下,在告别打猎和流浪,选择定居之后,不管猪是怎么来的,很显然它以成长快速、肉多而相对大、驯养方便不偏食而备受人们宠爱。
在数理化和文字都没有的年代里,自然而然就产生了“神授”这一理解,我觉得这很正常,于是开始崇拜它,希望它多子多孙、平安是福。
可是,人们又渐渐地开始污名它了,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我想大概是这样的。
当剩余财富多了起来之后,社会就生发了一类阶层,他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专门以“巧言令色”的知识人或文化人的姿态剥削起来。要知道,在几千年前让所有人理解“知识科技有力量”是很难的,于是这类人既让人羡慕又让人恨。
之后回头看看猪,它的一生仿佛就是为了长肥长大让人给宰了吃肉的,于是乎,同病相怜者和高高在上者从各自不同的角度联手对猪进行了重新的定义。
那就是蠢笨。
由神降落到动物再赋予蠢笨精神的猪,好像是生产力发展的结果,也是认知改变使然。
那么这样看来,猪还是万八千年前的那口猪,只是人的认识变了而已。
倘若如此,那振振有词的所谓“客观”一词就值得揣摩了。
就是不知猪们作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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