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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有识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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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桥历史学专业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28日公布,在三星堆周边发现重要遗址——联合遗址,此遗址出土了大量陶器、瓷器和石器。其中一只三星堆4期的陶猪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圆圆的脸上,两个小小的眼睛和大大的鼻孔、弯弯的嘴角还泛着笑意。
网友们惊呼:这不是撞脸《愤怒的小鸟》里的反派绿皮猪了吗?
猪是人类最早驯养成功的动物,动物考古学家证明距今年左右的河南舞阳贾湖遗址出土了迄今为止所知的中国最早的家猪。而后,以黄河流域为代表的北方地区和以长江流域为代表的南方地区开始逐步驯化和饲养家猪。
汉字的“家”由“宀”和“豕”组成,屋檐下一只猪,可谓无猪不成家。猪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因此古人亦将猪的形象绘刻于器物之上或融汇于器物之中。下面让我们来看看有哪些带有猪形象的文物吧。
01猪形象的文物
玉猪龙我们现代人或许觉得把龙和猪结合在一起会不妥,但在红山先民眼中,猪的地位却比我们现代想象的要高。(红山文化因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红山后遗址的发掘而得名,是中国东北地区最著名的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之一。)
猪在红山文化时期与远古先民的日常生产和生活关系非常密切,它既代表财富,又显示勇猛。上古猪的形象不像现在一样是愚蠢、懒惰的象征,红山先民更喜欢野猪强悍的体形,敢与虎豹相搏的精神。
上图为内蒙古巴林右旗那斯台出土的玉猪龙。
这种玉器从头部特征来看,像猪,但从身体特征来看蜷曲如环,似龙。正因如此才称它为“玉猪龙”。猪龙崇拜与氏族部落的农耕活动有直接关系。远古时,猪是祭祀的常物,在祈天、求雨、祈防洪涝的祭祀活动中,选择猪为沟通人神间的信物,于是猪的形象逐渐抽象和神化。
猪俑在秦汉时期,猪获得了十二生肖的编制,正式成为了中国神话体系的一员。在这一时期,十二生肖俑中的猪俑不是家猪而是野猪的形象,显得威风凛凛。
猪俑
握猪古人认为人不能空手而走,应握有财富,因而在死者手中放上器物,此物即称“握”。猪体型肥大、繁殖力强成为人们对丰收多产等渴望的一种物化体现,由此猪就成为富足的象征,成为汉代最流行的玉握题材。
握猪
“握猪”的使用方式是握于往生者的两手之中,为了便于固定免于脱落,一般握猪在鼻吻下部及尾巴的下部还会特意雕凿出细微的小孔,用于穿线绑系。握猪材质根据墓主人身份高低有所区别,有玉质也有石质。为了贴合手型,握猪一般为圆柱长条状,以古朴的线条勾勒出猪的鼻吻和大耳等典型特征,这种艺术表现方式就是后世俗称的“汉八刀”。
陶猪除了握猪这种葬玉的形式外,以陶猪为代表的家禽家畜俑和以陶猪圈为代表的建筑模型,也都表现出了古人期望富足的心态。在东汉中晚期,家禽家畜俑成为较为常见的随葬品。其组合一般为猪、狗、鸡,其中猪、狗多为单数,鸡多为双数。
陶猪
西安地区西汉时期墓内也有随葬陶猪,但不见陶狗、陶鸡等。以洛阳为中心的中原地区家禽家畜俑的出现大体在东汉中期,其组合与西安地区较为相近,但也有一定的区别,比如西安地区随葬陶猪、少见猪圈,而中原地区则多有猪圈。猪圈,好比猪中的有房一族,有时猪圈还会和厕所合二为一组成猪圈厕,即厕所架设在圈墙上,粪便可以落下,双层建筑结构既节省空间又使养猪、积肥并重。
既然古代和现代看待猪的想法都有所不同,那么国外的猪文化是不是和中国迥然不同呢?
02国外的猪文化
东南亚——日本让我们先来看看处于东亚文化圈的日本。同古代中国一样,日本同样也有野猪崇拜。
在日本,最早关于野猪的记载见于《古事记》中的倭建命传承。其“景行天皇”卷记述:倭建命将所佩草之剑留在美夜受比卖那里,前去击伊服岐能山之神去了。走到山上的时候,遇见了一只白野猪,其大如牛,于是说大话道:“这化为白野猪的大概是神的使者吧。现在且不杀它,等回来时再杀。”说着仍旧上去。于是山神降了大雹,倭建命忽然昏倒了。
这个化作白野猪的原来正是神的化身,因为倭建命说了大话,所以被昏迷了。这里出现的化为白野猪的神通常称为“山神”,在日本古民俗中野猪与山神具有共通性。
因为野猪凶猛向前跑的时候不会转向,日语中用“猪武者”一词来比喻不视敌方情况,盲目向前的武士;也有“猪突猛进”一词,来比喻盲目前进。虽然此两词都用来做消极的比喻,但是我们仍能从中看出,野猪在日本人心里是勇猛无畏的。
在现代日本人的生活中,也经常能看到野猪崇拜的例子。例如,日本有个供奉野猪的“猪名神社”。
宫崎骏的电影《幽灵公主》中,为保护森林而战的野猪,其勇猛无敌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西方而要考察西方的猪文化则稍稍有些复杂,比如英语中关于猪的指示词汇比较丰富,有数十之多,每个词指代不同年龄、功能、文化意义上的猪。我们最常见的pig指家猪或幼小的野猪。15世纪时,西方人同样认为家里养的猪多就代表这个家庭比较富裕,所以会将钱存放于piggybank(猪形存钱罐)中,寓意日子越过越富裕。因此,pig一般被认定为中性词。
英语中shoat指代刚刚断奶的小猪崽,gilt指代小母猪,piglet则统称小猪,有些地区儿童昵称小猪为piggy-wiggy。一般情况下,piglet指代小猪时,都比喻是可爱,憨厚的特点。
boar在英语中指未经阉割的公猪、野猪。西方文化同样认为野猪是勇敢无畏的象征。欧洲有许多纹章以野猪为图案,表示勇猛和力量。
swine指代泛指意义上的“猪”。因此年爆发猪流感时,世界卫生组织在报道中将猪流感成为swineflue。但是在文化内涵层面,swine往往被西方用来指代低贱的、令人不快的、讨厌的人或物。
hog指代被阉的公猪。现代英语也用hog来指代供食用的肥猪。一般用hoggish比喻粗鄙、肮脏、贪婪,用hogonice表示笨拙、尴尬、无助的境地,用greedyhog指代贪得无厌之人。
看到这里,你应该收获了不少关于猪的历史和文化象征的知识,若你想更进一步了解中国历史长河中多维度的猪文化,可以通过首都博物馆的“家和年丰——猪年生肖文化展”,欣赏60件(组)馆藏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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